神形成了莫大负担,此时我感受到的沉重疲劳不止是肉体上的,同时也是精神上的。
疲劳好像势不可挡的海啸一般淹没了我的意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当我苏醒的时候,我正躺在一家空空荡荡的民宅里,屋顶破了一个洞,想来是我坠落下来的时候撞破的。威廉姆斯的断臂还直愣愣地插在我的胸口上,令我感到强烈的痛楚,可比起之前强化毒所带来的剧痛,这种痛楚又算不上什么了。我吃力地拔掉了这条断臂,再用祝福特权修复了全部伤势,然后走出了这家民宅。
祝福特权在治愈我的伤势的同时也恢复了我的全部体力,然而我的意识却依旧无比疲惫,有一种只要自己一不留意、就随时都会突然倒地呼呼大睡的感觉。
我在门外三十多米外的街道中央发现了威廉姆斯,他一开始是面朝地倒在地上,可当我走近的时候,他好像也刚刚醒了过来,特别吃力地翻过身,从趴姿变成了躺姿。期间,他也注意到了正在接近自己的我,我走到他的身边之后,他缓慢地翕动嘴唇,跟我说起了话。
看上去他好像还没到要死的地步,但是我直觉地明白,这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他死定了。
“没想到……你真的能够胜过我。”他这么跟我说,但是神色中毫无怨怼,反而表现得十分平静。我拿这个表情与之前的他的表情认真比较了一遍,这才深切地感受到,之前的他仿佛有一股深入骨子里的强烈的偏执。
我没有立即与他对话,而是凝聚出来念力长刀,先切断了他的四肢和颈部。对于浑身上下没有要害的他来说,我的作为再酷烈十倍也远远称不上“最后一击”,但是这么做至少能让我安心一些。
做完这一切,我这才说:“你不是能够预知未来吗?在你看到的无数未来中,难道就没有自己被我杀害的未来吗?”
“明知故问。”他说。
看来就算是他,也无法预知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调查员的活动。对他来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