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林中露营,并且轮流换人守夜,以防止在大家睡觉的时候有游荡死体摸到营地这儿来。不过比起游荡死体这种杂鱼,守夜的人更需要注意的是布袋——如今装在里面的安洁拉的头颅其实已经聚合得差不多了,虽然在聚合过程中脑子里进了不少土,致使脑部功能至今没有顺利重启,但她毕竟是那般狡猾的女人,谁都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后手,会不会再有出人预料之举。
要是能够把布袋埋进地里,那倒是一身轻松了,只可惜五大火种城之外的地域都是死体阵营的敌占区,如果真的埋了下去,那今后保不准会被别人带着拥有强化后嗅觉的动物死体顺藤摸瓜地挖出来。稳妥起见,大师也坚持要把布袋带回城中,进行一系列审问之后再将其封印到至少数十米深的地下。
而这也意味着,若是中央火种城不破,那安洁拉就注定要受到望不到尽头的近乎永恒的寂寞折磨。
想到这里,即便是我也不禁对她生出了同情的心思,只是同情归同情,这种心思放在心里想想嘴上说说也就足够了。我不会思考“这种无上限的惩罚对她是否不公平”,我没有这种人道主义精神。既然大家暂时杀不死她,那就只好先委屈委屈她,让她最好在人类发明出能够彻底消灭死体的技术之前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地下等候发落。
晚饭后,在橘红色的篝火旁边,赤瞳向大师提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之前要佩戴面具,隐瞒自己的身份?”大师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色胡须,他这会儿也不再佩戴面具,露出了皱巴巴的老脸,铁灰色的双眼流露出了一股无奈之情,三秒后,他整理好了自己的措辞,“这是为了出其不意。只要安洁拉不知道我是班森,那她的警戒对象就不会是我,而是我手里的红色金属长剑——当然,现在你们都知道这玩意只不过是涂成红色的铁剑而已了,可只要巧妙地运用好这种认知误差,我就能够布置战术,打安洁拉一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他眼中的无奈更深了,“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是真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