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木屋的门。
门没有锁住,十分自然地被推开了,也许是里面的人认为周围死体那么多,门是否上锁没有差别。
我们走进了木屋内部,此刻我已经能够感应到里面的人的气息了,总共有两道气息,一个正常、一个微弱,方向在左手边十五六米外。约翰进门之后先是停止前进,再侧耳倾听了三四秒钟,然后就猛地转身往左走,走到了一条长时间未经打扫的木质走廊上,最后在走廊中间驻足,气势汹汹地推开了旁边的门。
我紧跟着走进房间里,随即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里面是一间拷问室,我也只能用拷问室来形容,室内十分昏暗,只用两三根蜡烛充当照明,四处陈列着五花八门的拷问工具,地板和墙壁上沾满了新旧不一的血迹。我过去常常在网络上看见一些爱好者,他们会专门腾出一个房间来陈列自己爱好的物品(比如古董),而眼下这房间也完全不落下风,并且因为环境既黑暗又血腥,所以还给人以一种背脊生寒的体验。
房间深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手持小刀的男人,另一个是被绑缚在木质架子上的女人。前者面带兴奋与轻蔑,仿佛正沉浸于施虐的快感,衣服上都是别人的血迹;而后者大约四十多岁,正在痛苦地吟叫,浑身遍体鳞伤,双眼都瞎了,耳朵也被剁了下来。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只觉得一阵厌恶,随即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强烈的杀意。
眼前这男人无疑就是牧场主,他正在做的事情已经不言而喻。
过去,我也常常如他一样折磨自己的敌人,但是我从来不对无辜的人下手,也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都问心无愧。我知晓,像我这种做事绝对谈不上光明正大的人,距离真正的恶徒也就只有一纸之隔,因此我格外重视自己内心的准则。而我之所以会如此厌憎眼前的男人,就是因为我恐惧自己成为这种人。
恐惧不是羞耻之事,我早已接受了这种恐惧,并且认定了这是有益的恐惧。
牧场主注意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