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上凌乱地缠满了肮脏的白色绷带,缝隙间隐隐露出了下面遍体鳞伤的皮肉。他的伤口显然没有处理到位,细菌感染使得伤口呈现出了变质的暗红色,甚至还有粘稠的黄绿色脓液流淌出来,散发出了一丝丝令人不禁掩鼻的异臭。
现在我知道囚室的臭味是从何处来的了。
看守好像这才注意到了我,他转头看过来,嘲笑地说:“救他出去?你要是能办到,我就把这玩意吃进肚子里。”他一边说、一边提了提手里的铁锹,说了下去,“最近的傻瓜怎么越来越多了,一个比一个口气大。”
约翰沮丧地收回了手,像是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
我没有与看守争辩,而是直接扯断了缚住左手的铁锁链,然后徒手掰弯了面前的铁栅栏,制造出来了一个足以使人通过的空子,最后手足并用地爬出了这个低矮如兽笼的囚室,直直地站了起来。
从我扯断铁锁链开始,看守志得意满的表情就猛地凝固了起来,之后逐渐转变成了瞠目结舌的神色,仿佛亲眼目睹了一只家养仓鼠突然跳起来用咏春拳击毙了一条成年萨摩耶。
而当我站起来之后,他这才如梦初醒,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铁锹,然后就作势欲叫。
我用念力掐住他的颈部,就这么将其掐晕了过去,紧接着观察周围:这牢狱的过道总长二十余米,我们正位于过道的中间段。
约翰茫然地问:“发生了什么?”
受限于视角,他既看不见我是怎么脱身的、也看不见我是怎么掐晕看守的,不过他至少能够知道我已经成功脱身并且解决了看守。
我俯身拾起了地上的铁锹,而就在这时,在约翰的囚室外堆积的人骨则开始抖动了起来。
“快逃!”约翰着急地大喊,不过他紧接着就又改口,“不,先救我出来,让我对付这个死体!”
我没有听从他的任何一个建议,因为我想先试试这所谓的死体到底有什么本事,好作为之后行动的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