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最初与他用手机通话的时候说的,而那时的我使用的是这个世界的宁海的手机,难保没被企业监听到。”我先是按住话筒的通话口,对神乐解释了一句,然后再将话筒重新放至耳畔。
这会儿,三轮先生好像在心里仔细回忆了一番,这才回答:“我记得是……‘不用这么戒备,我真的是一个人来的’?”
“回答正确。”我说,“第二个问题:你最初是怎么找上我们的?”
“通过u盘上的发信器。”他快速回答。
“正确。那么……最后的问题。”我说,“在初步敲定合作意向的时候,你与我握手,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根本没这事儿。”他斩钉截铁地说。
“好,全部正确。”我说,“我们马上就到你那儿。”
说完,我就将话筒放回原处,随即转头一看,发现神乐正在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瞅着我。
“看不出来啊……”她说,“原来你也是个阴险的社会人……”
“你是指刚才的第三个问题?这种程度的套话技巧在影视作品里面也很常见吧。”我不以为然地说,不过重新一想,虽然这不是什么新鲜的套话技巧,但俗话说知易行难,要是换成最初接触剧本的我,十有八九也是用不出来的。
施弗德之前说过,就如同人的身体细胞会更新换代一样,人格也有着某种肉眼看不见的新陈代谢,这使得人会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变成与过去的自己截然不同的样子。哪怕是过去那个正直的佐藤,如今也成了面目全非的恶棍。
那么,倘若从哲学角度出发,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又是否能够说是同一个我?
这种念头只在我的脑海中盘旋了几秒钟。
我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与神乐一起离开了电话亭。
两分钟之后,我们到达了汇合地点。
三轮先生正孤零零地站在广场的中央,周围没有其他人,夜风萧索地吹过,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放学后家长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