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不免生出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安洁拉提出的设想未免过于恐怖,令人不敢深思。如果事情就是她说的那样,那么我们人类在宇宙中岂不就像是泡沫一样,看似秩序井然的每一天,其实都是朝不保夕的绝境?
“那么,我先走了。”安洁拉转过身体,回头对我说,“不出意外的话,牧濑红莉栖应该会在不久之后被分配到你的小队吧,到时候可要记得替我向她问好哦。”
说完,她离开了这里。
“我也要回部队了。”我收起了心思,对雾切说,“之后再见。”
“嗯,再见。”她平静地点了点头。
……
我是雾切响子,十七岁,一名隶属于fbi的特工。而在任务时,别人会将我称之为“侦探”。
我看着宁海离去的身影,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诊所。
因为任务的关系,这一次宁海的出动需要我陪同,以维持催眠魔法的效力,所以直到他走进诊所被牧濑红莉栖施展异能的时候,他都一直以为自己是“家境优渥的富二代宁海”,而不是“特工沙德”。
而在他走出诊所的时候,我的催眠魔法则已经被解除了,他恢复了自己身为沙德的自我意识,但是……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并没有主动解除魔法,魔法是“被解除”的。
在他陷入梦境的三分钟之后,我感觉到自己对他施加的催眠魔法被一股外力给强行排斥了开来,这个过程,就好像有一个不属于他的意识强行取代了他一样。我遏制了自己冲进诊所的强烈冲动,同时回想起了自己在三个月前的经历:在完成了对维克多家族的任务之后,我想要回顾自己在事件中的行动,反省自己的不足,然而却在监控录像中发现,当时的我有许多举动与现在的自己的记忆相悖。
对,就好像当时的我被谁给催眠了……或者被谁给附身了一样。
我对此进行过许多调查,然后将矛头指向了超自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