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机里面的男孩声音提到,他总是在梦中遇到面具人。现在我已经遇到面具人了,那么像是“自己正在梦中”的设想,也就不难得出了。
只不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设想,我不可能抱着因为是梦所以冒险也没关系的想法面对眼下的处境。况且哪怕是做梦,也不代表我可以肆意妄为。梦中死亡等于现实死亡的情节在许多虚构故事中都有涉及。这个地方既然是我进入剧本的初始地点,那么纵使是梦,也绝不是正常的梦。
面具人缓慢地渡步而来,针刺般的危险感也在缓慢地增强,我的心中萌生了退意:我并没有必须要与其战斗的理由,也对危险的战斗不感兴趣。能够避免的话,自然是避免为上。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我对他问。
他沉默以对,只是一味地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无法从他的身上感应到气息,他也许是一种人形的灵异。如果是能够遮蔽气息的活人,那也不必现身之后还继续遮蔽气息。
录音机停顿了一会儿,在我话音落下之后,就紧接着继续说话:“我害怕他。”
“虽然他是在无人的梦中唯一会出现的人,但是我一看见他,就觉得遍体生寒,无法控制逃跑的冲动。”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不过……那毕竟是梦,梦总是没有逻辑的,做梦的人也总是会浮现出来莫名其妙的念头,不是吗?”
“但是……就好像噩梦中出现的怪物总是能够轻易找到藏起来的做梦人一样,我也总是逃脱不掉。”
“无论我逃到哪里,面具人都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
“将我杀死。”
下一瞬间。
才走到我的十多米外的面具人,陡然占据了我的大部分视野——他来到了我的面前半米内。与此同时,我感到自己的胸膛传来了一阵强烈无比的剧痛。
我低头看去,只见面具人已经伸出了胳膊,将我的胸膛打了个对穿。一切都好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