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从来没有求过谁,但是现在,我求你,我求求你!活下去吧。然后,总有一天……”
“大家可以……再一起……”
“……”
之后,录音持续了十几秒钟的沉默,随即结束。
我再次看了一眼旁边的男性尸体——也即是录音者,随即放下录音,闭目思考了起来。
这段录音的信息量很大,我需要花时间梳理一下。
首先,这个世界的宁海并不是独自一人,他属于某个与这座城市的官方势力作对的地下组织,而组织的内部既有一般人,也有灵能力者,其活动目标暂时不明;
然后,出于未知的动机,城市势力突然决定覆灭地下组织,领队者是一个“能够让自己看见的人统统发狂自杀”的可怕男人,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有宁海才有机会对付他。从录音提供的信息来看,覆灭事件发生在下午两点钟,而录音者的尸体还很新鲜,外面的天色也还很亮,可见这最多就是两三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
再然后,为了能让这个世界的宁海隐藏起来,在覆灭事件之后,身为同僚的录音者将宁海搬运到了组织以前设置的安全屋,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最后,组织在城外有一处隐蔽的临时据点,幸存的组织成员们应该都聚集到了那边,而守秘人给予我的指令也是前往那处。不知为何,录音者将城外描述得十分恐怖,“无时不刻都要面临万劫不复的危机”,这就是他的原话。
顺带一提,对于精神面攻击的抗性好像是只有我这个宁海才有的特征,这个世界的宁海并不具备这种性质。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已经将信息梳理得差不多了,于是睁开了双眼。
破败的城市、消极的居民、闻所未闻的流行病、危机四伏的城外……这不免给了我一种虚构故事中描述的“废土世界”的既视感。如果这个想法切合真实,那么外面的景色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录音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