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的念头是要不得的。
“肯定还有残党隐藏在某处,带着那些鲜血一起……”我梳理着自己的想法,“知道计划内容的只有头目和高级干部,他们肯定都还活着。”
“不,头目姑且不论,高级干部的话,已经有三个死在据点里面了。”赤瞳订正了一下。
“团队内部的奸细没有将行动的情报透露过去吗?”
“或许奸细并不存在,神秘团伙是通过其他途径了解到团队的。”她说。
之前我对她说的推理尽管有着一定的道理,可其实不能完全证明奸细的存在,因此她会重新审视这件事也无可厚非。不过比起深思熟虑的推导,我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种扬长避短。
当然,我也不会由于直觉的便利,就总是在遇到难题的时候追求直觉。虽然最近已经多少有了这种倾向,但是我十分明白,依赖这种并不以自己的主观意志发动的能力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目前看来,它只有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保证可以发动,可在除此之外的场合,它的发动就纯粹只是低概率的事件。
接下来,我们又谈了一会儿,推测神秘团伙残党的藏身之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暂时得不出什么靠谱的结论。
忽然,赤瞳的手机响了——不是守秘人发的手机,而是一般手机。
她拿出来,接通了电话。
通话持续了十几秒钟,她在起先问了一句“什么事”之后就单方面地听着。挂断后,她收起手机,对我说:“知道他们的藏身地了。”
“在哪里?”我立即问。
“反转世界。”她给出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居然是在那种地方?
将藏身地设置在反转世界的话,确实是很难找到,正常人也不会以为那种地方会有人躲藏,因为说实话那根本不是可以藏人的地方——这就好比一个罪犯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而躲进了鬼屋,要说哪边比较危险,那自然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