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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间宽敞的手术室。
室内的中央,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背对着我,面朝手术台,从他的宽肩与背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有着强壮身体的男人;而手术台上则离谱地放了一个麻袋,里面好像装了个正在挣扎的人,袋子不停地向外凸起,还有闷闷的喊叫声从里面传出来。医生对此视而不见,右手倒握一把手术刀,带着稳定的节奏对着麻袋重复举起和扎下的动作,每一次拔出都会带出红色的血,每一次扎下都会让受害者的挣扎强烈一分。
手术台的旁边有一架无影灯,是这里的唯一光源。这种灯具的用途是在手术时照明手术部位,尽可能地消除因为手术者的头和手可能造成的阴影,放的通常也都是白光,可此刻这无影灯放的居然是红光,将整个手术室照得仿佛血涂一般。
我在开门时发出的动静似乎没有引起医生的注意,他旁若无人地重复着自己的施虐动作,一刻不停地将手术刀扎进麻袋里,拔出来,再扎进去。
麻袋已经被血浸透了。
这一幕让我惊讶得僵了一小会儿。我并不害怕这种场面,我曾经也对河狸市的邪教徒做过血腥的施虐行为,只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这种同类相残的景象。接着,我对他说:“停下。”
他没有停下,自顾自地虐待着麻袋里面的受害者,浓重的血腥味连站在门口的我都能嗅到。
“停下。”我又说了一遍。
这一次,他终于停了下来,缓慢地转过身,面向我。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或许是持续施虐的缘故,他的正面没有背面那么干净,衣服上遍布肮脏的血迹,戴在脸上的口罩也掉了一边,在另一边的耳朵下垂挂着,暴露出了他的正脸——他没有鼻子和嘴巴,面部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只有瓜子仁那么小的眼睛,数也数不清。我立即地戒备了起来。他的其中几只眼睛眨动了一下,发出了细微的粘稠声。
接着,他——不,它向我走了过来,手中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