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还是初中时候的自己,说不定会自以为是地把冷淡理解为冷酷,然后陷入幼稚的自我陶醉,但是现在我已经十七岁了。尽管距离正式迈入社会还有一段距离,可我已经预见到了这种等同于暗示我不擅长社交的评价会在将来给自己造成阻力的事实。
只好日后再想办法锻炼这方面的能力了。
才人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吃了早饭就走。”我转过身,“不好意思,你稍等一下,我去叫醒一个人。”
“谁?”
“同行的人。”
然后,我回到旅馆,进入了铃奈的房间,毫不客气地把她摇醒了。
此刻的铃奈穿着一身白色的单衣,慢吞吞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环视周围,发了两三秒钟的呆,突然说:“这是哪里?”
“旅馆。”我回答。
她好像还没睡醒。
“旅馆……”她神游物外地看向天花板,“旅馆、旅馆……水信玄城……啊,对了,我已经不在村子里面了。”
“终于清醒了吗?”我问。
她乖乖地点了一下头,紧接着突然又露出了特别紧张的表情,胡乱地摸索身边,然后摸到了昨日从青年手中夺来的鬼切,这才放心下来,说:“太好了,还在,原来不是梦啊。”
我个人倒是希望那只是一场梦。
“快把自己收拾一下。”我转身走到了门口,“我在这里等你。”
说着,我关上了门。
不过片刻,门就被从里侧打开了,铃奈走了出来。
昨日从青年的宅邸离开之前,我让下人给铃奈准备了一套合身的衣服。因为铃奈从离开村子开始就只穿着那身单薄的布衣,所以我担心她会因此而受寒。现在她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和服,上面不规则地点缀着很多红色的彼岸花图案,有一种奇妙的妖艳感。
坦白说,这身衣服不适合她,我觉得她适合的是那种白色的樱花瓣图案的衣服,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