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罗佩班长,想必绝对做不出这种举动;或者说,只要是一般人,就不会拥有这种主动自残的勇气。
他的腹部血肉模糊,止不住地流出混杂肉末的血浆,很快就在地上聚成了一片血洼。
紧接着,这令人不堪忍睹的狰狞伤口居然微微地动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了复原。连十秒钟都不到,红色的肉就填补了原本的空虚,崭新的皮肤覆盖其上,再也看不见刚才的缺口,只有边缘的血污证明了那个伤口并非幻觉。
如我所料,这个罗佩果真不是一般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无奈地笑了笑。
“对不起,宁海。”他低声念着,“很恶心吧?我隐瞒了你,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总之,请原谅我。”
朋友之间有所隐瞒并不是罕见的事,也远远谈不上错误,可他却对我就此事道歉,可以看出这个世界的宁海与罗佩的关系有多么要好。说到底,如果他们不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也不会因为其中一方的失踪而立即动身远赴海外去寻找了。
“没关系,我也隐瞒了你。”我用念力让手中的钥匙串悬浮了起来,“如你所见,我是超能力者。”
“啊?”罗佩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
在罗佩从痛苦的余韵中缓过来之后,我们离开了这间囚室。
很快,我们来到了关押着疯老头的囚室门前。
他已经不再重复那一句话,重新陷入了沉默。我隔着铁门,看向他,再次对他发问:“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他低着头,突然发出了一道神经质的笑声。
“我不会走。”他看也不看我。
我觉得有点难办。
坦白说,我也不是那种看见有困难的人就无论如何也要伸出援手的家伙,曾经在河狸市的市立研究所的时候,我也抛弃了想要跟上来的研究员。眼前这个老人也是,我并没有说什么也要救他的念头。
如果他说不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