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考虑了一小会儿。
“我明白了,我回去。”他说,“这里就交给你了。”
我点了点头。
幸平转身离开了这里。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随即用念力使自己漂浮起来,躲藏到了上方的树冠里面。
十几分钟之后,被我掐晕的食人族苏醒了。
他扶着旁边的树干,又痛苦又吃力地站了起来;随即,他望向周围,看到了附近死去的三个伙伴,脸色扭曲了一下。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而他却没有发现我。过了十几秒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抓起掉在脚边的长矛,一瘸一拐地扶着沿路的树木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用念力悬浮着,从一棵树移动到另一棵树,依赖树冠的隐藏,尽力不发出丝毫动静。
一路上,他始终都没有发现我。
我悄然尾随着他。
因为身受重伤,所以他的步速十分缓慢,而且他还对周围保持着警惕,每当有风吹草动,他就总是会停下来观望一番。我想他不一定是在警惕自己被尾随的可能性,而是在警惕有几率出没的危险野生动物。这种行为进一步地减缓了他的前进速度,让尾随他的我感到十分枯燥。
接近中午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一大片空地。
这空地位于一条河流的岸边,足足有半个操场那么大,乱七八糟地立了许多用粗糙的木材搭建的低矮房屋,不少食人族聚集在这个地方。我粗略地观察了一遍,大约有几十个食人族。
这里或许就是他们的集落了。
集落的中央有一个熊熊燃烧的巨大火堆,里面插了一个两米高的木架,像是举行火刑一般烧着一具焦黑的人尸,透露出了邪恶而野蛮的氛围。
被我尾随的食人族进入了集落里面,其他食人族注意到他的狼狈模样,纷纷围了上去。
他们开始交流了起来。
过了两分钟,被我尾随的食人族俯下身子,用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