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队伍一刻不停地在森林中穿行着。
医生体力充沛,丝毫不显疲态;记者似乎曾经参与过类似的户外运动,很熟练地应对着凹凸不平的地段;幸平已经稍微冒汗,但看上去还能坚持很长时间;团子落在队伍的最后,忍不住开始喘气了。
我的体力其实比团子好不出多少,但是通过运用念力,我为自己的身体提供了一个向上的力。这个力不会强到使身体漂浮起来,却能变相地减轻我的体重,令我走得更加轻松。
这只是权宜之计,念力不能长时间连续使用。
发动念力需要的是注意力的集中,而注意力越是集中,念力就越强。人不可能总是维持注意力集中的状态,我也不可能一直使用念力。
当然,休息片刻再发动也可以,但到时候消耗的就不是体力,而是精力了。
除此之外,念力还有另外一重限制,就是对感官的依赖。
平时我在隔空移物的时候,就需要先用视觉定位某个物体,然后才能顺利地举起它;而我在用念力保护全身上下的时候,为了照顾到视觉顾及不到的身体部位,就会再运用自己的触觉。对于我既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对象,念力是无法对其运动状态进行直接干涉的。
我退到了团子的身后,看向她,试着用念力帮助她走得轻松一些。
“咦?”团子愣了一下。
“怎么了?”走在最前面的医生机警地回头望来。
我猜他是担心森林里的毒虫毒蛇一类的。
“呃……没什么。”团子说,“只是差点跌倒了而已。”
“是吗?”医生说,“如果是被蛇或虫子咬到了,一定要及时说出来。”
“嗯。”团子点头。
医生重新看向前方。
团子看向我,压低嗓音问:“宁海,是你在帮我吗?”
“是的。”我说。
“谢谢。”
“不用谢。”
时间缓缓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