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出声音;随即,她抱住脑袋,突然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音带着十分明显的哭腔和无比绝望的情绪。
对她来说,将三轮先生带出河狸市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后的希望,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希望却犹如被上天的恶意践踏了一般,变得四分五裂。我不知道她的心情有多么绝望,但是她的哭嚎却感染到了我,令我发自内心地感到同情,并且为她深切地悲哀。
终于,雪绪停止了哭嚎。她虚弱地跪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一切,无助地抽泣着。
青叶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十分自责的表情。
“我是不是……不应该对她说那样的话?”她问我。
只要离开河狸市就能使病人恢复如初的设想就是青叶提出的,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青叶令雪绪再度燃起了拯救家人的希望,也间接地导致了雪绪此刻的绝望。
“这不是你的错。”我只好这么说。
谁都不可能预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只有七八岁的上班族女儿跑到雪绪的身边,抱住了她,小声地安慰着什么。
“她怎么了?”上班族走过来问。
我迟疑了一下,将雪绪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他。
“她的父亲变成了病人,你们把他放在了车子上?”上班族吃了一惊,他看向雪绪,随即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真是……太倒霉了。”
是啊,太倒霉了。
无论是三轮先生变成病人,还是此刻的现状,仿佛命运正在折磨着三轮一家。
事到如今,既然离开河狸市已经成为了空谈,那么我们似乎也只好考虑执行黑幕的短信指令了。
过了很久,雪绪终于站了起来,回到了我们身边。
“我们……回去吧。”她的神态和声音中都充满了挥之不去的疲惫。
“回去哪里?”我问。
“我的家。”雪绪情绪低迷地说,“家里有很多空房间,你们还愿意住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