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吴国探子早有回报,鹿伯这一年来都是如此,他还以为鹿梧当了鹿伯之后不念旧情。
「鹿伯以武立国,一身修为通天彻地,常年沉眠定然不是身体问题,多半是武道上又有突破,所以等鹿伯出关,定能助大王破了楚军,公子无需担忧。」姜柠伸手,轻轻抹平岢列皱起的眉头,有些心疼的说。
夫君乃是吴王唯一亲弟,身份高贵之极,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少年公子,如今也满腹忧愁,真是可怜。
不过说起鹿梧,岢列顿时精神振奋起来:「我何尝不知道鹿兄定然无恙,当年那几日你在府中不出门,不知道鹿兄是何等威风!
那一日,鹿兄突然从城外杀入,踏破千军万马如同无物,长戟所向,便是我吴国第一精锐金吾卫也望风披靡,甚至连潜入我国的楚国宗师出手偷袭,也只能落得狼狈而逃,硬是在金吾卫军阵中搏杀了逆贼公子纠。」
岢列是鹿梧的小迷弟,当年父亲公子元被刺,被他视为稳重智慧的母亲和兄长是如何绝望,千方百计筹谋,只求活命的窘态,他是亲眼看到的。
也就是那一日吗,鹿梧横空出世,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救星一般,一人一马一戟,踏破千军力挽狂澜,突出一个横行无忌。
这让岢列在感激之余,着实心向往之。
为此,岢列还专门找来外公大将军罗干,让他安排兵家武道高手指导自己,发奋图强了半个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无他,兵家横练修行起来实在太苦了,自己不是这块料子,还是靠头脑吃饭吧。
于是,他就来这儿了。
见岢列说到鹿梧便兴奋起来,姜柠有些无语。
自
己夫君还是太稚嫩了,做为吴国使节前来求援,无论表面上怎么拉关系都不为过,但私下里如此真心崇拜对方,却会影响正确判断应对,不是一个合格的使节该做的事情。
当然反过来说,若不是夫君如此稚嫩,自己如何能拿捏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