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家人到底都包括谁?」鹿松仔细想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
鹿梧的话,意思其实很明白,他就是不想管事,随便你们怎么折腾都行。
但问题是,从以往的事迹来看,五弟鹿梧的性情其实极为暴躁刚烈,平日虽然懒散,一旦要出手,那很可能就是血流成河、京观成列。
所以,鹿梧的话中,自家人的范围就很重要了——到底谁是受五弟保护的,千万不能动的,谁是可以打击的?这搞不清楚,是要死一堆人的。
「大哥,你怎么连自家人都分不清楚?除了老爹和三位母亲,咱们兄弟姐妹六个,还有陪我一起走过来的秋桐她们,其他难道还有自家人吗?对了,黑神也算一个好了。」
「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杀多少人都没事——世道不好,我只要自家人无事就好,其他人我那里管得了那么多。」鹿梧懒洋洋的说道。
鹿梧躺在那里,右手松松垮垮的握钓竿,两眼眯缝着一条线,姿势舒服的几乎要睡过去。
鹿梧的话似乎很正常,但鹿松还是觉得这话中,有哪里感觉不对。
鹿松觉得河上的风有些冷,他扯了扯衣服,把自己裹的紧一些,突然反应过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按五弟鹿梧的说法,那鹿家以前分出去的分支、投靠过来的门人,乃至自己的妻妾,甚至追随五弟鹿梧开国的那些楚国士卒。
他们在五弟鹿梧眼中,难道是可以随意杀戮放弃的吗?
自己的子女呢?是不是也在可杀之列?
母亲鹿常氏是常家女出身,那常家的人呢?
五弟到底是在传达什么意思?
鹿松自幼学的是家传的陶朱商人之道,母亲鹿常氏又花重金请来儒家学者给他教授治理之道,顺便教授算学,他虽然未得儒学真传,但也勉强算是兼有两家之长。
后来,他按照家规,去楚国独当一面,虽然也有商战,也有杀伐,但主要还是讲究一个和气生财,那里听过鹿梧这般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