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金河无语。
自家这个儿子也不知道到底师承何人,性情暴躁之极,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
“五儿,上天有好生之德——”鹿金河劝说道。
这年头,商业竞争也带着血腥味道,不然鹿家养着那么多供奉打手干嘛?
不过,这和鹿梧开口闭口要灭人满门,杀人论城池杀过去的态度,到底还是温和太多。
“什么好生之德,不外乎权衡利弊罢了,江南五郡是我的自留地,不允许有其他声音存在。”鹿梧摆摆手,说道。
鹿金河心中微微一沉。
“父亲,除了三公九卿之位以外,我打算在江南五郡设置商务司、百工阁,当然,负责退伍军士的折冲司也会保留下来。”
“商务司、百工阁?”鹿金河心中一动,他是吴国有数的大商人,对商务二字自然极为敏感。
“我观天下各国,农业是各国根本,若是无粮,便是政令清明,也难免国家动荡;百工是各国骨骼,若是没有大匠能工,铠甲不坚、工具不利,国力便难以称强。”
“至于商务,互通有无、交流沟通,社会分工都赖于此,而且利润丰厚,十倍与农务,五倍于百工,若是能以商税抵扣农税,必然能减轻农税,且使得国家富有——父亲,您可愿担任未来商务司司长一职?”鹿梧说道。
鹿金河心中大动。
这年头,想要做生意并不容易,先不说路上运输问题,光是打通各地关节,就是一等一的难题。
他派自家寄予厚望的长子鹿松去楚国,花费数年时间才打通商路,就已经是一份颇为出色的成绩——而这数年时间最少有一大半都花在打通各处关节上面。
若是给自家儿子做了商务司司长,那以后鹿家做生意,打通关节的成本最少降低十倍,而且有儿子这等一国之君作为后台,出去商谈也方便许多——许多贵族自持身份,商人上门根本见不到人,只能和人家的管家之流来谈生意。
两人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