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负义之辈,没想到却还抱有这般赤子之心。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负我,难道我鹿梧顶天立地,还能负你不成——莫要担心,就凭你今日这句话,我便将南方五府尽数与你便是。”
鹿梧手中其实只有楚国南方三府之地,不过既然楚国败退至银屏城才据险地重组防线,那便等于将一个垆土府、半个通河府和大半个雁停府全部放弃,说是控制了南方五府也不为过。
可涂:“————”
刚才是连惊带吓,所以口不能言;现在是鹿梧给他画的饼太大,也是口不能言。
鹿梧放开可涂的肩膀,又放松的躺了下去,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可涂老兄,我去楚国,并不是为了打下南方五府,这话不知道你信是不信?”
按理说,鹿梧应该尊称可涂为大王,不过如今两人都没在意这一点。
“这话我当然相信。”可涂定了定神,将口中苦云果嚼了嚼咽下去,也拢过几个软垫,放松的靠在上面。
以鹿梧的修为,重伤又是装出来的,当真是用两根手指都能捏死他,紧张也没用。
而且他问心无愧,心中本来就不是很虚。
“我自懂事以来便觉得人世无常,无论财富如山、权势滔天,享用依然有限,死后不过三尺棺椁,这等前景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劲来。
你也知道,我家虽然算不得贵族,却也颇有财富,我又是庶出,轮不到我继承家产,幸好大母待我甚好,就是躺着过也可以舒舒服服,那我又何必像大哥二哥那样自找苦吃?”鹿梧半躺半靠,懒洋洋的说道。
可涂点头。
鹿梧家里啥情况,他比鹿梧知道的更清楚。
毕竟鹿梧对家中商业经营并无兴趣,自己有钱花,日子过得舒服就行。
可涂却是吴王,对鹿梧这种吴国百年难出的斗将,若是不去调查清楚他的家庭出身,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嘿嘿,我本来就想这么混吃等死过一辈子,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