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便是有进无退,五儿就算放弃封伯,拱手献上南方五府,那些人也不敢放过五儿。”
鹿金河摇摇头,沉声说道。
这争端层面已经牵涉到国家存亡,他不过是个豪商,虽然豪富却也没有力量插手其中,只能坐等结果——或者坐以待毙。
“老爷,我们明明已经这么小心了,连嵩京都不敢离开,他们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呢!”见夫君也没有办法,鹿常氏说话中带出几分哭腔。
当年鹿梧杀公子纠,力挽狂澜帮助当今吴王上位,鹿常氏心中就隐隐担忧,后来鹿梧出走楚国,公子列便隔三差五来一趟,吴王太后也常常招他们夫妇入宫饮茶闲聊。
等鹿梧举旗立棍,摆明了要跟楚国正面放对开战,公子列更是称呼鹿流鹿金河为伯父,太后也对鹿常氏以姐妹相称,吴王见了他们夫妇也要拱拱手。
礼贤下士必有所求,鹿金河与鹿常氏都知道吴王他们要的是什么,所以从来都是脸上欢颜笑语,实际上每句话说出口前都要思索再三,生怕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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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嵩京,吴王书房。
群臣上朝议事自然都是在议事大殿,但吴王可涂召集心腹商议些秘事,却是在这间不算太大的书房之中。
除了吴王可涂,书房里只有六人,其中有文有武,还有一名公公。
“大将军罗干的意思是趁机斩杀鹿梧,夺取南方五府,复我吴国故土?”吴王可涂看着手中书信,脸上看不出喜怒。
“正是,大将军说,这是千载未有之良机,只要能斩杀鹿梧,借助这段时间主持军伍拉拢的军将,他有把握兵不血刃拿下吴国故土。”
“大将军还说,此事无需脏了大王之手,他自会安排,只是鹿梧骁勇,为保万全,需要大王动用吴国气运压制他片刻。”
一名穿着便服的武人说道。
此人原本是大将军罗干的亲兵家将之一,名叫罗志,乃是罗家世代家仆,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