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驭手同时从车上跨步向前,恰恰在黑色战马起步的一瞬间,稳稳坐在黑色战马背上。
“南方贼首!”
“金冠斗将!”
“鹿梧!”
“反贼!”
众人大叫,宫门外一片大乱。
鹿梧的相貌并非秘密,早就被画师造像,传到埕都。
这年头虽然绘画水平不怎么高,但画出些个人特点也并不难。
鹿梧坐在马车上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可如今他手持长戟,跨骑黑神,更把金冠都戴上了,要是这些人还看不出来,那就是扯澹了。
只是这些人看出来归看出来、惊叫也惊叫了,但等鹿梧策马前冲的时候,主动去挡在鹿梧马前的一个也没有。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们是各家重臣的护卫甲士,又不是守卫宫门的王廷卫士。
要知道,鹿梧的赫赫威名下面,是南方三府白骨累累,是名将精兵身败名裂,是山海一般的金银财宝、粮草牲畜被运往南方赎买人质。
尤其是被赎回来的军中将士,为了能让自己多留几分体面,把鹿梧吹的如天上神将下凡一般,出入万马军中如郊游踏青,冲阵斩将当者必死。
既然对方如此可怕,自家老爷又不在,自己玩命上去表演给谁看?
所以除了两个挡在路上的愣头青没有及时让路,被鹿梧长戟一划斩为四段之外,其他人就只是喊却不动地方,连射箭的人都没一个。
大家都想着别人会动手,自己只要摇旗呐喊别去找死,可等鹿梧如风一般卷过,才发现宫门附近数百人,根本没人出手。
望着黑色战马狂奔而来,郭衮只觉得心跳如雷、口中发苦。
当日听人说南方叛乱,攻城竟然靠主将自己打碎城门——当时差点没把郭衮笑抽过去。
没知识也该有些常识,城门那玩意不是你家的门板,是能靠一个人打碎的吗?
再说,谁家攻城靠主将自己上的?那还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