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到达,那最少也是个大过。
当然,运粮这么苦,大家自然要想办法找补一下——这是人性,军规可以恐吓新兵,却吓不住那些老兵油子。
但是,敢盗卖押运的军粮,那是要砍脑袋的,还不是一个,而是一条线上所有的人。
中原各国连年征战,各国对军法都看得很重,没几个人敢发这个财。
不过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聪明人哪里都有。
既然不能盗卖军粮发财,那就从运力里发财,方腾还算是守规矩的,往前线押运粮草时不敢动手脚,回程带些外快实属寻常,就算被军中执法抓住,也只是斥责两句,不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方腾并不担心事发。
车队正行到两座矮丘之间,突然一支响箭射上半空,各有一队人马从山后翻过山丘站在山头,将方腾的车队夹在其中。
方腾心中一惊,但并不慌乱,突然率领的虽然是郡县兵,但好歹也是正规军,并非寻常盗匪可以对付。
尤其是他们这是空车。
若是南方那边成了气候的贼军,要多想不开,才会这么辛苦潜入到这里,就为了劫一队空车?
至于其他盗匪,顶多大家商量一下买路财——这还是他们所处地形尴尬的缘故,人家居高临下,两面夹攻,实在是占尽优势。
回程都是空车,又没带什么值得被人窥视的财物,方腾没警惕性,连探子都没派出去,才被人堵在这里。
若是在平地上,方腾二话不说就要下令砍人了。
“放下兵刃铠甲、跪下受缚,可保不死。”一员女将从队伍中转了出来,吩咐道。
方腾大怒,把掌中长枪一指,喝道:“汝等何人?可知打劫军粮,是何等罪名?”
因为根本没想到会遇敌的缘故,他连铠甲都没穿。
“夫君?”那女子也不答话,只是转头叫道。
“还是我来吧。”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一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