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罗家,吴国将门几乎家家缟素,许多人家甚至连家传的武道兵书都散失了。
吴国在澜水以南有五府之地,新任吴王可褛为了不忘此辱,将这五府之地重新划分为七郡,其中就有镇江郡等对应镇江府(楚国将其命名为南河府)的郡县名称,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卧薪尝胆,迟早要打回去收复故土。
(当时重新划分郡县,也是为了打乱当地势力,把澜水以南五府之地彻底掌握在手中。
毕竟当年吴国王廷重心本来在澜水以北,逃到澜水以南失去了根基,若是不把当地势力打压下去,可褛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详情可参照蒋介石逃往台湾后,对台湾当地土着势力的打压过程。)
罗干之所以在吴国军方有偌大威名,却是他整合逃过澜水的吴国将门子弟,击败镇压当地势力,并将各家兵家传承搜集起来,打破门户之见,教育各家未成年子弟,才有佟直等这一辈兵家子弟出现。
罗干在吴国军方威望仅次于吴王可褛之下,就连吴王可褛也要与他联姻才能放心,而罗干投桃报李,两个儿子都没有从军,而是呆在自家封地以免触动吴王可褛的敏感神经。
罗干可谓是位极人臣了。
午夜梦回之时,罗干也常常会梦到叔伯兄弟战死沙场的场面,是以他与楚国势不两立。
他原以为楚国势大,在自己有生之年恐怕无望渡江,甚至已经立下遗嘱,命家族子孙后代,若是吴国收复故土,必要将自己的坟墓迁移回去,葬于罗家祖地。
可万万没想到,那鹿梧性情比他想的还要暴躁百倍,竟然因为楚国士卒因为勒索杀了鹿家家将,便单枪匹马闯入南河府城,杀了南河府治事。
这消息传来,本来因为鹿家是暴发户,最能打的鹿梧又远走他乡,想在鹿家咬下一块肉的吴国贵族子弟们,一个个全都噤如寒蝉,恨不得见了鹿家人都绕远道走。
罗干本以为这人也只是胡乱折腾一番,没想到竟然立住了脚,硬生生从楚国挖下好大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