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能,又有日行千里的神驹,在正面取胜无望的时候,便只能率少量骑兵四处游击,断粮道、袭扰地方——咝,若是他真要这般,的确难以对付。”
襄承把自己代入鹿梧的角色想了想,倒吸了一口凉气。
凭借一人之勇就可以正面打碎城门的斗将,这是活体攻城锤啊,这种人若是四处游击谁受得了?今天破一城,明天破一城,楚国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难对付的还不是这些。”屈大忠摇摇头,指了指茶杯。
襄承拎起茶壶给他倒上茶。
这不是屈大忠倚老卖老,摆谱让王室成员给他倒茶,而是将襄承视为友人,既然他为襄承解惑,襄承便给他倒茶。
这和去茶馆听书要给赏钱是一个道理,当然要高雅许多。
“那鹿梧确有大才,不光是武道成就惊人,他在南方推行的折冲法,实际上就是推恩令的变种,以军人为本,大收军心,只看他匹马入楚,如今手下已有数十万忠心人马,南方大族俯首帖耳,就知道此人手腕惊人。”
“若是那鹿梧开始游击四方,必然行踪不定避实击虚,再想要围杀此人谈何容易?南方三府叛乱士卒以折冲法获利甚丰,多愿为此人赴死,若是此人不死,只怕数十年内南方都难以安定下来。”
对上将军屈大忠来说,自己手握重兵,对上鹿梧这种只擅长自己冲阵,却没有什么指挥大军战绩的小年轻,胜负并无悬念。
但他怕的是鹿梧干脆摆烂,摆出一副流寇面孔,打到哪儿吃到哪儿,糜烂四方。
别说鹿梧做不到,楚国这些日子往南方不知派了多少细作,折冲府所有对外公开的法度,楚王和屈大忠这里都有一份。
就是有些不对外的内部规矩,也搜集的八九不离十。
“所以?”襄承手一顿,问道。
“此战首要,不在于攻克城池,也不在于击败军阵,而是击杀此僚!”屈大忠喝了一口茶,把茶杯重重放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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