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尤其是这雷刀孟阳根本没有带兵经验,若是把一千人马交到这人手中,只怕他连出征多少天带多少粮草如何计算,入夜时分如何安营扎寨,如何安排后勤保障保证军心不乱都不懂。
不过,襄旅不理他,不代表这孟阳肯放弃。
“治事大人,孟某不才,武艺踏入了先天之境,那鹿贼若是敢来,孟某一人当之。孟某只求一支精锐兵马扫荡四方、保境安民,治事大人手中精锐五千,郡县人马可以召集上万,守城绰绰有余,何必吝啬这一千人马?”
“孟兄言之有理!”
“治事大人莫不是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非要将所有精兵都拿来护在身边?”
“那帮匪人实在是丧尽天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可怜我家三表弟新婚燕尔,却被那些匪人打破庄子活活勒死——还有我那三表弟媳也被匪人掠取,如今多半清白不保!”一名青袍男子也大嚷起来。
“李兄,你那三表弟不是上个月才纳了第十房小妾,哪里来的新婚燕尔?”旁边男子低声问道。
一般来说,大户人家想要纳妾,都得在娶妻之后,只有娶妻cia称得上新婚燕尔,纳妾是不能用这个词的。
“咳咳,我三表弟这个月不是又纳了第十一房小妾嘛。”青袍男子低声回答道。
“你那表弟就是不被人杀了,也迟早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既然死了,正好拿来废物利用一下。”青袍男子低声说道,然后又把嗓门放大,喊道:“治事大人,您可不能放任鹿匪如此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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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以来,鹿梧放弃了正面攻城,干脆学自己手下校尉应元骚扰榆次府的手段,把手下军伍放出去,分头打破城寨田庄,击杀那些民愤极大的土豪乡绅,烧掉欠条债单,取走金银珠宝之后,将粮食家具等累赘之物分给当地穷苦乡人,当然也截留了一部分充作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