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挑大梁,冒性命之险,实在是为难你们了。”
“不敢。夫妻本是一体,夫君如今分身乏术,我等自然责无旁贷,这点风险算的了什么?”秋桐站直身体,微笑说道。
“秋桐啊,阿姑并非要为难你,而是五儿如今开国封疆,主持中篑之人定然要有个出身才行,而且吴越两国联盟支持五儿,也必须以这场婚姻为媒介才行。”鹿常氏温和的说道。
这话本来该林集与鹿梧分说,不过鹿梧在通河府未归,林集作为男子,却不好向鹿梧的妻子施加压力,不然那愣小子万一发作起来,未必买他的面子——虽然说起来林集是长辈,但他还真不敢赌这个。
“阿姑,秋桐晓得此事轻重。不过此事还需夫君做主才好,秋桐不过是夫君侍女出身,蒙夫君错爱结为夫妻,岂能擅自为夫君许诺?”秋桐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若是在梧桐庄时,秋桐自然不敢如此顶撞鹿梧嫡母,但鹿梧为了躲避赐婚之事,情愿远走楚国,秋桐便知道鹿梧心意。
这心意倒未必是如何爱她——哪怕结为夫妻,除了名分权力之外,大家相处方式基本没变——而是一种不愿意受人摆布的刚强不屈之意。
“也是,那我们便暂时住下,等五儿回来。”鹿常氏点点头。
“如今南河府地方有些不靖,亡命之徒甚多,夫君命我清理地方,请两位阿姑委屈些,暂时居住在中河庭可好?那是城主府防御最严密处。至于林叔,请入住明武院,那里原本与城主府护卫驻军的院子相连,如今已经打通,正好安顿林叔与随行而来的众多护卫。”
秋桐落落大方,分派的井井有条。
工作锻炼人。秋桐这段时间独当一面,杀伐果断,一言便断人生死,如今言谈举止自然有一种从容大气、给人一种惯于发号施令的感觉。
两人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鹿常氏希望秋桐顾全大局,让出正妻之位——这也不光是太后明姬的压力,而是的确为鹿梧打算,也是为鹿家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