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如何?”柳渊问道。
消息已经坏到这程度了,也不在乎再坏一点,若是眼目闭塞,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都乱了,除了靠近王屋山六县还算稳定,其他诸县都有乱匪出没,郡县屡次出动镇压,但效果不彰,靠近通河府的三个县,甚至有盗匪白日在县城下公然挑衅。”
“通河府那边暂时不用管他,那边情况总比我这里好得多,谍报司伤亡如何?”柳渊问道。
“还好,贼兵对寻常小民监控不严,只要不刻意接近贼兵,他们一般不杀人。”
“这段时日谍报司赏金加倍。”柳渊把视线从房顶横梁上收了回来,看向站在身前的谍报司小官,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等那官员退出房间,柳渊叹息一声:“还是岑占误我!”
一府治事,自然有守土之责,可是岑占带走六千精锐近乎全军覆没,剩下的三千人马将将够守住榆次府城,断不可再放出去。
榆次府城不比下面那些小县城,城墙方圆(周长)十里,三千人才刚刚站满城墙,若是再派出人去,连城墙都占不满,如何守得住城?
想要调拨各县郡县兵出去迎战,可南河府那些人马也不知道如何训练出来的,一个个奋勇敢战,人家百人队能打到剩下三十人而不溃,郡县兵死伤三五个,一队人马就散了。
所以对方在小规模作战中几乎百战百胜,郡县兵出去三队人马都打不过人家一队人马,就是把精锐正规军派出去,也是败多胜少。
更糟糕的是,这些以队为单位的作战小队分合无常,灵活之极,往往看着是一队人马,打着打着,周围钻出来好几队人,四面一围就包了饺子。
也就是对方不愿意冒着伤亡风险强行攻城,不然那些县城能不能守住都不知道。
柳渊不是没有破解这困境的方法。
实际上,只要大军缓进,两三个大队的骑兵张开两翼拉网式搜索,保管可以让对方这种分合无常的狼群战术破产,搞不好还能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