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有不少士兵。
士兵奔走劳累,岑占并未急于攻城,而是下令士卒休息,同时派出一支人马前去劝降。
只要对方脑子还算正常,就该赶紧献了城池,然后作为先锋攻伐在前,将功赎罪。
不然的话,南河府能扛过自己这一波攻击,难道还能抵得过楚国举国之力?
就算吴国真肯全力渡江一战,楚国也只有高兴——渡江作战谈何容易,光是一个运输导致的前后兵力青黄不接,就能活活耗死吴国。
当年楚国将吴国打的逃过澜水,不是不想灭了吴国,而是因为渡江作战着实困难——这还是全盛时期的楚国对已经被打成半残的吴国。
连楚国都做不到的事情,吴国更不行了。
可还没等岑占畅想自己独自平定战乱,立下大功,升官发财,只听得前面一阵喧哗。
“怎么了?”岑占不满的问道。
身边亲兵连忙跑去打听,然后回来禀报:“那丹臣县尉亲手射杀了劝降使者。”
岑占大怒喝道:“擂鼓,攻城。”
众将士只得强忍疲劳,站起身来,整军列阵,踩着鼓点朝丹臣县城走去。
随着鼓声,城下弓弩手在盾牌掩护下与城上对射,掩护步兵推着云梯车前冲。
时不时有士兵被箭射中,哀嚎倒地,但五架云梯还是顺利搭上城头。
一队穿着皮甲的精锐士兵沿着云梯急速攀援而上,眼看到了城头,城上却闪出一名端着蹶张弩的士兵,站在云梯正面扣动弩机,一箭便穿透三名军士。
蹶张弩至少有三石拉力,这种大杀器百步之内可破重甲,如今双方距离不到一丈,云梯上的士兵连闪避机会都没有,便被射成了羊肉串。
事不可为,后面锣声响起。
攻城士兵如蒙大赦,连忙向后退去。
这一进一退之间,城下便丢下了三五十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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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