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辱骂国君并按下手印,便足以断去这些士卒退路。”
冯运成为了保住自家性命,也算是绞尽脑汁。
楚国的确有这条法律,不过这法律执行起来并不严谨。
只要不是缺心眼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得有权威人物见证——辱骂国君,谁能确认到底骂了没?
真用这条法律入罪的,其实都是在其他方面得罪了人。
冯运成可以确定,只要自己能活着出去,便是有签名加手印,也可以想办法解释一番,摆脱这个看起来严重,但实际上上并不怎么严重的罪名。
尤其是自己拯救这许多降兵性命,将来就算罪名落实,也有几分理由辩解。
“哦,楚国还有这条法律?”鹿梧问道。
他眼睛并没有看向冯运成,而是望向那些被救出巡查营的囚徒。
这些人都是行商旅人出身,虽然粗人居多,不过也有些识文断字之人——不然也没法算账。
“禀将军,楚国是有这条法律,昔日楚国左司徒赵孔,就是因这条罪名被执以‘八议’,被族人戮于埕都之野。”玉兰身后闪出一人,正是那位应老大的二弟,说道。
(这时代讲究‘刑不上大夫’,大夫以上的八种贵人若是犯下罪行,一般司法机关无权审判,必须奏请君王裁决。
定罪后,不使用残害肢体的刑法,而是首先选择或劝其自裁,以砺臣节;同姓贵族有罪,则由家族执行,秘密暗杀于郊野(参见《周礼·甸师》)
“你读过楚国律法?”鹿梧低头问道。
“在下闲暇时读过。”那男子拱手答道。
“你还读过什么书?在何方求学?”鹿梧又问道。
能专门攻读律法的人并不多,尤其还不是本国律法。
这人被关在巡查营地牢,听口音是吴国人,却有机会攻读楚国律法,显然有些来历。
“在下曾求学于吴国王屋派长者于池老人门下,得授《孙子》、《阴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