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农民追到家里来,结果他家锅子里煮着半锅子的红薯藤,说是中午就吃那个,那农民一看,眼晴都红了,不但没要他赔,反而又担了担红红薯到他家里,说工人现在太苦了,唉,说起来伤心啊。”
“唉。”牛大炮也叹了口气,前两年的红星厂,真的是最苦最难的时候,那会儿就是他这个厂长,也是处处苦逼,说出来厅级干部,却就如同一个叫花子。
“所以说,还是要感谢你家阳顶天,要没有阳顶天,我还真不敢想现在的红星厂是什么样子。”
他叹着气,举杯跟阳顶天爸爸示意,滋了口酒。
阳进步是个闷葫芦,一天难得开句口,喝酒却是来者不拒。
马翠花瞟一眼:“你少喝点儿。”
说是这么说,却又起身倒了一壶酒来,放在炉板盖上温着。
家里喝的都是她自酿的米酒,度数不高,但也不低,大约三十度左右,用一个鸡公壶装着,放在烟窗炉子上,烟窗炉子的炉板烧热了,用来温酒恰恰好,即不会烧开,也不会冷。
扯了一气,她心里没那么担心了,但终归是不落底,问牛大炮道:“牛厂长,那个特办,到底是个什么部门啊,怎么就那么赚钱啊?”
从她这句话里可以听出,她已经基本确认,阳顶天这十五个亿,确实是赚来的,只是想象不出,怎么就那么赚钱,那可是十五个亿啊,太吓人了。
“特办啊。”牛大炮打着哈哈:“说起来,你得问你崽啊。”
“这兔崽子他不肯说。”马翠花恨得牙痒痒的,只是她和阳顶天之间还隔着个肖媚,要是坐得近,她铁定又一巴掌呼上去了。
“就是特办嘛。”阳顶天在玩手机游戏:“特事特办,办事的都是特务。”
“你听听,你听听。”马翠花磨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