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听着脚步声,暗暗点头:“这人步子沉凝而不滞重,功夫确实不错,应该是我碰到的身手最高的人了。”
脚步声到了门前,随即便开了门,门后站着一个僧人,这僧人四十来岁年纪,中等个头,单瘦,脸上尤其瘦,仿佛就是骨头上蒙着一层皮子,但两眼炯炯有神,让人一见难忘。
阳顶天以为这僧人就是童露的表哥,结果不是,童露见了这僧人,合什行礼:“原来是铁钵大师,我来找我表哥,请大师放行。”
童露途中跟阳顶天说过,铁钵僧是青山寺中一个很独特的存在,专门单传一脉,历代只收一人,传人都叫铁钵僧,而能得到传承的,有一个必须的条件,单手托钵。
“原来这人就是这一代的铁钵僧。”阳顶天暗想:“那他是可以单手托钵了,难怪有这份功夫。”
同时暗暗观察铁钵僧的手,琢磨着:“他这一脉,应该有专门的气走手臂加外练力气的功法。”
不过他没有运灵力去扫,这样太不礼貌了,一般人即便给扫了也不会发觉,但铁钵僧能够单手托钵,肯定内气有成,阳顶天一扫,他肯定知道。
铁钵僧脸上没有什么笑容,但眼光平和,他回了一礼,道:“原来是童女士,你表哥现在不在寺里。”
“他不在寺里?”童露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他也没回去啊,他去哪儿了?”
“这个。”铁钵僧脸上似乎有些为难之色。
童露本来一脸虔诚,看铁钵僧似乎不愿相告,她眼光可就一凝,盯着铁钵僧道:“铁钵大师,我和表哥闹,前前后后你也都看到了,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跟你说,我真敢脱光了,跑到前面去拜佛。”
她这话,把阳顶天冯冰儿两个完全听傻了,两人心里几乎同时在想:“这女人,还真是有股子厉害劲儿。”
铁钵僧看来也真是领教了童露的泼辣,闻言苦笑,摇头道:“临行前,你表哥说了,要我告诉你他的行踪也可以,还是那一条,请单手托钵,你自己也可以,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