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凡高生前一文不名,死后才成为世界级的画家。”
“是啊。”凌紫衣轻轻叹了口气,抿了一口酒:“艺术,就是要耐得寂寞,孤独,贫困。”
她出了一会儿神,看向阳顶天,苦笑了一下:“不过实话说,我快要撑不住了,只是,我除了画画,真的什么都不会,只好死撑着而已。”
这就是凌紫衣啊,一种坦荡的清高。
以她的美艳,根本不需要会什么啊,只要随便抛一个媚眼,还怕没有大把的权贵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宁愿清贫,也宁愿面对阳顶天,承认自己饭都吃不上,却绝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抛弃自己的初心。
阳顶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现在越来越会哄女人了,但面对凌紫衣这样的女人,却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只能举杯致意。
凌紫衣也举了举杯,抿了口酒,道:“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怎么突然来法国了?”
话没落音,她手机响了。
她对阳顶天微一示意,放下杯子,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接通,道:“甜甜,什么事什么?小儿斗蟀图我马上过来。”
她放下手机,对阳顶天道:“抱歉,我有点急事,今天谢谢你了阳顶天。”
她说着站起来,稍一犹豫,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好吗?我没有坐车的钱了。”
这样的女人啊,阳顶天真不知道心中是一种什么感觉了,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好,我反正也没事,一起去,是什么事啊?”
“边走边说。”
凌紫衣边说边往外走,阳顶天头一次发现,她竟然还是个急性子,后来一想,可不是吗?她跟段宏伟说离婚就离婚,当天拖了箱子就走,没有丁点儿拖泥带水。
阳顶天结了帐,打了个车,到车上,凌紫衣才告诉他,一家拍卖行要拍卖一幅画,那幅画名为斗蟀图,曾经是她爷爷的收藏,文.革的时候被搜走,后来流落到海外。
“我爷爷临死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