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坐在船尾,点了根烟,时不时的吸一口,他还没从那种情绪中走出来。
夜渐渐深下去,船没有停,一直在开,突突的声音在海面上传得很远,很空旷,仿佛让人心里都突突突的不舒服。
阳顶天把密码箱打开,把佛光塔拿出来,佛光塔慢慢的发出光来,他心中似乎平静了些。
但有些东西,却是佛祖也没有办法的,就如一根剌,狠狠的扎在心里,只要碰一下,就会痛。
船行几天,回到东城,阳顶天给余冬语打电话:“余姐,我回来了。”
“你没事吧,事情怎么样?”
“我没事,带了点东西回来。”
“你现在在哪里,码头边吗?我马上过来。”
阳顶天挂了电话,慢慢的往前走,转过街角,看到了夜来香。
这会儿还是下午三四点钟,夜来香还没什么客人,阳顶天眼前却似乎看到了灯红酒绿的情形,汤安富呦五喝六,舒夜舟穿着米色的包臀裙,站在那儿,如一株素净的百合花。
“她不知还会不会回来,即便回来,她肯定也不想看见我了。”
阳顶天闭上眼晴。
果然情伤最毒,佛祖也无可奈何啊。
唧呀一声,余冬语的警车在他身边停下,阳顶天转身,余冬语一身警服,英姿飒爽,两条细长的眸子,晶亮照人。
“阳顶天,上车。”
她的声音脆快爽利,恰如这正午的阳光,容不得半点阴霾。
阳顶天心中好象突然就爽净了,上了车。
余冬语瞟一眼他手中的密码箱:“什么东西?”
“佛光舍利塔。”
“什么?”余冬语讶叫一声。
她反应有些大,阳顶天讶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余冬语点头:“一直在传,说有什么佛光塔,里面有佛骨舍利,会放光,在找买家,我们一直在查,只是找不到消息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