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可笑。
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想把这个带收款码的功德箱拍下来,看看孟时会怎么说。
大拇指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身穿一袭僧袍的孟时出现在功德箱后面。
拍下来的手机照片里,没有玄奘打扮的孟时。
他不在现实中,不在眼睛里,在管斌如弓拉满紧紧绷住的精神中。
管斌明白这是幻觉,是清醒却不受控制的梦。
幻想的孟时金蝉子打扮,从功德箱后走出,轻盈脚不沾地,说:
“没人管你给不给,给多少,为什么现金和电子支付,却给你完全不同的感受?”
管斌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不过暂时并不打算去医院看,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悟空》太赶了,他一停,整个剧组都要停摆,一转眼就是明年。
明年季红婷的摄像团队能不能回来,不一定。
这个后果孟时可能无所谓,但管斌自己无法接受。
管斌摇摇头无视掉幻觉,关了相机,打开v信对着功德箱上的收款码扫了一千块钱,转身往外走。
这个季节寒意明显,山上更是清冷,来普陀的游客已经不多了。
大悟禅院的主殿是大雄宝殿,殿内供的是横三世佛:正中央是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和阿弥陀佛位列东西两侧。
禅院对面有一座照壁,照壁上是用梵文书写的释迦心咒“唵啊吽”,两侧饰以大朵大朵的浮雕莲花,美观不俗。
冬天日头短,四点出头,夕阳便落在照壁释迦心咒上。
管斌望向照壁,心头升起一阵暖意,下一秒又被寒风吹散,腾起一团怅然。
冥冥之中,仿佛变成孙猴子,落进操纵悲欢离合的如来之手。
金蝉子模样的孟时立在照壁前,风吹起他的衣角,静的好似与天地成了一体。
管斌不去看,低头往下走,但孟时不疾不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还是没明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