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他,看着他的眼睛,随意的问:
“这位同学很有奉献精神,看来平时应该挺尊重老师,叫什么名字啊?住哪?平时是骑车上学吧?路况好吗?”
要死,真的要堵我啊!
孟时和贾树道、吴怡、潘雅安,这些在公司担任很长时间的高层之间对话都没落过下风。
玩笑式言语,依旧让陈培转头皮一麻。
他脑子一抽,想起同桌的话,对着夏琴就是一个鞠躬,脱口而出,“夏老师对不起!”
然后是砰的一声……
二中椅子是那种合成板,带靠背。
陈培转在椅子后面一鞠躬,脑门磕上去,发出一声闷响。
班级里的同学都知道孟时特意点名他是什么原因,只是没想到这货真给班主任磕了一个。
哈哈哈,笑不活了。
陈培转同学的社死,让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只有夏琴急忙去查看他有没有伤到。
好在用力不是很猛,脑门上还盖着刘海,扒拉开只是额头上有点红,在他涨红的脸映衬下,倒不显眼。
夏琴见没事心里松了口气,对一众笑的停不下来的学生说:“叫什么都不会影响我是你们的老师,老师从业很久很久了,什么学生都见过,不影响的。”
学生们渐渐停了笑。
陈培转突然心里一酸。
他打小成绩就不好,生性顽皮,又在同龄人中高高大大,便时常和邻居辍学的小混混一起玩。
小学时老师就评价他是烂泥扶不上墙。
家里也不怎么管。
只有升初中班主任怎么都不放弃,一次次考试后叫到办公室讲题,一次次家访……
孟时看他低头站在夏琴面前,想起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说过的一段广为流传的话——
“教育的本质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