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上还剩半截,方言里被叫做‘狮公’的雄狮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刘建功说自己没去学校参加活动,怕给孩子丢人时,那种无法言说的酸涩神情,在他脑海里浮现。
孟时不由想,什么时候开始,工人和农民卑微到了这种程度。
刘建功生于八十年代初,那时“改开”刚刚起步。
陆端存说的,八十年代末理想主义终结了。
是啊,那时所有人都在做发财梦,哪有空管什么理想,富起来才是现实的理想。
可如今四十年过去,除了极小部分人富起来,其余大多数人都被市场经济一波接一波的浪潮,扔到了弱势群体里面,绝了发财的妄想,只求一个安居乐业。
而到了近十几年,连安居乐业都难求了,整个社会存在太多病症……
这些病有药治吗?自然有……
孟时突然有些明白杨衣为什么那么执着“语保工程”了。
有意思。
孟时挠了挠头,在卖早餐的三轮车边上蹲下,把豆浆放地上,打开背包,将相机拿出来,开机看了眼电量,又放回去,从包里把秦轻雪给的手机拿出来,想了一下,索性开了直播。
他从来没有直播过,也没有做预告,念头起来就直接做了,直播间自然没有人。
刚入农历九月,八点没到,日头就升得挺高。
孟时出了园区,在路口的公交站牌边蹲下,拿着自己平时用的安卓手机,摆弄了一会。
想了想,又给陆佳发了一条v信,虽然她那边现在应该是凌晨,但开直播不和她说,该会被她念很久。
一番折腾,直播间也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
今天做人吗:【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落雨时:【啊啊啊!孟导的颜我太可了!】
落雨时:【看我看我看我!我名字也有个时!】
看带秀:【孟子哥,不调教女团搁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