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瓶盖向上,像是戴了皇冠的空酒瓶,在镜头里穿越了时间,横渡女团到黑帮两条时间线——这是穿帮。
但孟时没有去纠正。
他乐意相信,有一个人和剧里的阿斌一样,一直在这里喝酒。
阿斌爱喝仁义二锅头,哪怕从黑帮变成了女团,而这个人喜欢把瓶盖倒过来放在空瓶上。
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变?
“我身为男人,用这双手能做到的只有伤害别人。”管斌又喝了一口酒,把杯子放下,说,“我的人生只是在伤害他人罢了。”
作为全剧里,为数不多正经的戏份,管斌很珍惜。
他的表演,把自我怀疑、同对人生的迷茫,表现淋漓尽致。
这一刻管斌和角色高度重合——我一直在走,一直在走,一刻也没停下,但脚下的路真的对吗?
管斌抬头,眼里有些湿润,眨了眨眼睛,又低头,轻声说,“这样的人生,真的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这句台词剧本上写的是——我这种人真的有活着的价值吗?
孟时没喊咔。
李哥收拾完酒瓶,慢慢坐下,看着低头的管斌,说,“你还年轻呢,总有一天,你会松开拳头,然后温柔的拥抱别人。”
管斌把手放在额头上,遮住自己的眼睛,就一瞬间,眼泪唰的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李哥笑了笑,拿着二锅头站起来,说,“嘿,抬头,一切都会好的。”
他也没按剧本的台词说。
管斌深吸一口气,拿起酒杯往瓶子凑过去,声音哽咽,“谢谢你……李哥……”
孟时说,“好,过了,郑秀青准备。”
管斌抹了一下眼睛,抬头对孟时说,“谢谢。”
谢谢?
孟时看着眼睛通红的管斌,脚下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半步。
管斌走到孟时身边,说,“我感觉脑子清晰了许多,未来似乎也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