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告诉她,你要学会骄傲,要自在,要笑。
她突然有些嫉妒,说:“笑什么笑,鱼儿这么说,你不生气啊?”
孟时说:“生什么气?有时候,别人教的不一定对,要有自己的思考。
鱼只要知道自己是一条鱼,她也想当一条鱼,那就够了,
她说的没错,小池塘游来游去,张张嘴就能吃饱多好,何必学什么燕子和风,
当然前提是她还要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钩子、鱼饵、网,别轻易被人钓起来。”
温桐说,“她有你呢。”
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因为‘怎么了姐姐’而不舒服——在孟时的意识里,你找我,一定是你有问题,那么我能帮你什么?这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自觉的,自信,甚至可以说——居高临下。
温桐心想,刺自己的是该死的,敏感、脆弱的自尊。
她再一次认知到——他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孟时说,“这歌存在电脑里了,我回去发给你。”
温桐没有拒绝,问:“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又想当什么?”
孟时反问:“你觉的我是什么呢?”
温桐想了想,说:“不知道,你变化好大。”
孟时笑道:“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扶摇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这是飞。
蝉,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这也是飞。
所以是什么并不重要,归根结底只是大小之辩而已。”
温桐楞了楞,问:“大小之辩?”
孟时说:“就像小孩拿一杯水,在地上挖一个小坑倒进去,放一片树叶在水面上,用嘴呼呼吹,喊着大风来了,就可以玩上一整天,
你用大人的目光来看,这小孩傻乎乎的,这有什么好玩的?但对于小孩来说,其实他和大人做生意赚一千万一样快乐,
这就是大小之辩,没有谁对谁错,大人、小孩,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