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家,
那是个局促的小院,我敲开门,说,大爷,我想从头开始,来个光头。
大爷说,年轻轻的总要有个根。
便给我绞了个寸头。
那晚我睡的很好。
第二天,天正热,我从西天口胡同往里…”
陆佳知道他说的是拍那段视频的那天。那时才放暑假,现在马上国庆了。
孟时说,“掀开门帘子,陆老头正打盹,我喊一嗓子,炸酱面,酱骨头,他吓了个激灵,一脸核善的盯了我一眼,那张脸是真臭啊,像个大蛤蟆。”
陆佳盯着他,“刚刚说我爹,现在又说我爷爷,真的,我杀你算了。”
孟时背靠椅子,伸展了一下手臂,“可看到他的臭脸,我就是开心,打心底里开心。我开了瓶啤酒,你知道我酒量不好的,可那时我就是想喝一杯。”
你们两个在一起吧。陆佳没出声。
她觉的自己如果说出口,按这货的性子,该会说,我和你爷爷在一起了,你该喊我声爷爷。
孟时说,“然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边年哥说,阿爷快不行了,你要不要回来。”
原来那个视频,是这么来的。陆佳楞了一下,很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说出不来。
她在老宅子里看过孟时爷爷的遗相,只是没想到……
“我问陆老头,人这辈子活着图啥,我俩有的没的说了许多,最后得出个结论,人活着不就图一乐。”
“于是我把他酒给抢了,我很快乐。”
“第二天,我从四九城离开,我觉的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应该对死啊什么的看的很开,可我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也没个声,就是眼泪不停的流。”
孟时笑,“是不是很好笑?像个笑话?”
不好笑。陆佳揉了下鼻子,摇头。
“还有更好笑的呢。”孟时说,“我去找刘升水,哦,你没见过,算了,这不关键,就是他写了个小说,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