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没听懂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孟时淡淡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突然空了一块。
“姑娘。”
“姑娘。”
“下车了!”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陆佳狼狈的拎着包,跑下了车。
她走出车站,抬眼看去。
还是那个位置,他正蹲在依旧脏兮兮的面包车旁边。
“你脑子就是有问题!我就想不通了,你为什么这么执着隐喻这个东西?”
孟时有些烦躁的点了根烟。
他现在很想把《变身》的剧情脚本写出来,再找人出个全彩本,甩到陆端存的脸上。
让丫的体验一下“里世界白求恩”的手术刀够不够锋利。
喜欢隐喻是吧,《变身》最后结局,小芙的现实,小芙的幻想,最后一幕的黑框眼镜和血迹,还有最后新堂迫于压力给的番外。
这四重表现,不仅禁毒还戒撸,应该很对李端存的胃口。
“那你说什么东西能直白的贯穿剧本?”
陆端存早早就看过了孟时改的《流夏》。
他对于孟时用《菊次郎的夏天》替换《风蚀》,还有最后的旁白感到不满。
就这两个改变,他从那一堆素材在整理,拉扯出来关于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的社会问题,变成了似水流年,岁月静好。
孟时啪的把电话挂了,狠狠都抽了一口烟。
“我特么要是知道应该用什么贯穿,找你一起攒干嘛,沙雕。”
陆佳过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她拉开车门把行李丢到后座,“攒什么?谁是沙雕?”
孟时也不站起来,拿着手机把通话记录对着她,然后指着最上面陆端存三个字,“你爹真是个大沙雕。”
姑娘楞了一下,然后嗷的一口啃在了孟时头上。
“去尼玛的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