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又往小碗里加了一两酒,显然对孟时这个捧哏很满意:“他靠着这几万块钱,在特区搏出了千万的身家,虽然没有机缘更进一步成为什么大富豪,但也还算不错。”
“那您?”孟时感觉自己没有抓住这个故事的重点。
小老头拿起碗喝了一口酒,他知道孟时话里的意思,笑道:“我啊,他当初几万块钱卖我内破房子,两次拆迁,现在是二环那边一套大复式。”
这是人话?
敢情炫完家庭事业美满还不够,这老头是不当人了啊。
小老头抿着小酒,笑的没心没肺:
“我常常笑他奋斗一辈子,到头来抵不过自己当初卖掉的房子,他笑我饭店越开越小,一辈子窝在这四九城里给人做饭,没见识过花花世界,也永远没有机会体验商海沉浮的刺激。
所以啊,人活一辈子啥,归根结底还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的开心最重要。”
面对老头再次熬制的心灵鸡汤,孟时一脸嫌弃:“老头,你现在丑恶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小老头脸笑的跟朵老菊花似的,举着白瓷碗说道:“没办法,家里趁套四合院的老头,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自在。”
“非洲挺适合养老,我出钱给报个团怎么样?”
孟时这话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小老头直接选择无视。
他一手捏着白瓷碗,另一只手把架在盘子上的筷子拿起来。
面对老头伸过来的筷子,孟时果断的tui了一口唾沫星子在盘子里。
老头这才悻悻的把筷子收了回去,嘴里还嘟囔着小气,不尊老,喝我酒。
“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给拿根黄瓜去,吃炸酱面不给根黄瓜,还打击刚刚步入社会的小年轻对未来的憧憬,像话吗?”
孟时没好气的伸手扒拉了两下老头的肩膀。
小老头还就吃孟时自来熟又贫嘴这一套,两人脾气对付。
他起身去厨房洗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