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放在洗碗池边上。
小老头装高冷,孟时也没心情理他,挤了点洗洁精把手洗了,甩了两下之后,又在大裤衩上抓了两下把水渍抹干。
离开空调,蹲在小馆子门口的阴影里。
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软白红塔山,又从里面倒出一根同样皱皱巴巴的烟。
瞅了眼还剩两根,把烟盒塞回口袋里。
捋了捋皱皱巴巴的烟,把过滤嘴朝下在手背上敲了敲,看烟叶沉下去一小截,这才叼在嘴上。
摇了摇气不多的塑料打火机,“啪”,没点着。
“啪,啪,啪。”
孟时发泄式的一下一下按着点火器。
“啪!”
按了十几下之后,抬手狠狠的把打火机砸向地面。
打火机在地上弹了两下,银色的铁皮防风扣、蓝色的塑料打火按钮,还有一小截弹簧,散了出来,飞出去了。
用力的咬着烟嘴,起身弯腰把碎片一个个捡起来,放进街角的垃圾桶,然后叼着烟又蹲回了阴影里。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村里的人喜欢逗小孩子,让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不要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而是直呼家里大人的名字,叫了长辈名字的小孩有糖果吃。
别的小孩家里都会教育孩子,长辈的名字不能乱叫,再嘴馋要挨打。
而爷爷不一样,孟时不光可以叫,爷爷还会教他几个自己名字相似的谐音轮番上阵,避免那些人失去兴趣。
“问你要不要回来一趟见他最后一面,如果没有时间也没事。”
爷爷对人客气,性格豁达,现在连要走了,都这么随意。
他今年九十一了,很典型的我国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印象里连市里都没有去过,除了几个子女,还有从六十岁开始每十年照一张的“遗相”,什么也没有留下。
孟时抬头用力的眨眼,这该死的太阳刺的眼睛难受的很哩。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