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就被不朽金身符文绽放的微光炼化。
不仅没有冲垮他的精神,击溃他的意志,反而让他有种太阳穴抹了清凉油,又或是大夏天一口气灌下一整瓶冰镇饮料,凉气直冲脑门的痛快。
“韩相,别白费功夫了,咱们天命一脉,个顶个的耐打。血婴魔典,血海不枯,元神不灭;亿魂劫功,一魂尚在,永不消亡。天鬼戮神法,化身千万,本尊难觅。瘟蛊葬世经,身化瘟蛊,但有一只蛊虫、一丝疫气尚存,便不死不灭。
“天命乱世经我倒是不了解。不过你这找人分摊伤害的能力,当是源自天命乱世经吧?至于我,肉身坚不可摧,出道以来,至今未曾被人打出过一滴血……这样算起来,本座其实远远强过你。至少,我比你更硬朗。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啊。”
倪昆呵呵笑着,攥着韩思远的手,拖着他就往神凰殿外走。
然而一拖之下,韩思远纹丝不动,殿中文武百官、王公勋贵反而滚倒一地,不知多少人手腕、胳膊发出脱臼乃至骨裂的脆响,一个个痛得面孔扭曲,涕泪横流,嘶声惨叫。
倪昆皱眉看向韩思远:
“韩相,都是大人了,这般耍赖,未免太不体面吧?”
韩思远面无表情,看向天子,就见天子正端坐御座之上,手执朱砂笔,一位秘卫双手托着托盘,半跪在御座之前,托盘之上,铺展着一副明黄为底、印有赤凰纹路的圣旨。
天子正聚精会神地在那圣旨之上,亲笔书写旨意。
另外七位秘卫,则齐齐挡在天子身前,各持神兵,虎视韩思远,防他捣乱。
韩思远抬手,正要隔空指向天子,倪昆另一只手倏地抬起,按住他的手腕,笑道:
“韩相,身为臣子,怎能手指天子?这可是大不敬啊。走走走,咱们还是去栖凰楼一游吧!”
说着,双手各握韩思远一只手腕,同时发力一拖。
韩思远还是纹丝不动,整座神凰殿反而轰地一声,猛地一震,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