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碾压,连累勋贵整体亦被百官压上一头。
不过话说回来,大周八百年天下,多少需要一定能力,方可在朝中站稳脚跟的官吏,都已经是江河日下,腐朽不堪,纯靠血脉传承,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生下来就站在无数人奋斗一生,都未必能够到的终点位置上的勋贵们,整体素质自然更是腐朽糜烂。
且官吏、勋贵隐成一体,彼此之间姻亲相连,关系盘根错节,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此刻。
韩思远便在与那位八十好几的宗亲王公相谈正欢。
“天子此次远征北疆,战功赫赫,当告捷太庙,大赦天下,举国同庆……只是,天子毕竟年幼,战功虽然显赫,可行事难免思虑不周。前次竟要封那天命教主为国师,不知老王爷对此有何想法?”
那老王公站都站不稳了,口齿却不含糊:
“国师者,帝国之师,天子之友,位在百官、丞相之上,不止清贵,还有实权,可参与甚至主持制订国家大政。百官勋贵、宗亲王公,见到国师,都要当先致礼。便连天子,与国师相处,亦要以礼相待……
“如此尊贵之位,岂可轻许?我大周八百年天下,也只出过三位国师。除了开国之时,辅佐太祖爷打天下的萧大国师,七百年来,另两位国师,都只是江湖骗子,只会蛊惑君上,祸国殃民,闹出过天大的乱子。
“那倪昆乃天命教主,出身魔道,纵然现在立有些许微功,但焉知他不是祸心深藏?此等魔头,绝不能允许他做大周国师,凌驾于我等之上。许他一个世袭伯位,便已是皇恩浩荡了……”
韩思远轻笑一声,道:
“老王爷所言甚是。只是天子历经北疆血战,似乎养出了几分杀性。前几日,京中二十二位部堂高官……”
那老王公打断韩思远的话头:
“韩相慎言。那些大人们,不都是死于各种意外么?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纵然几日之内,连死二十二位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