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甘霖咽下,于是嘴里也瞬间变得干干净净,清新可人。
之后便冲倪昆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抬起手儿,在他胸口轻轻一推,一股巨力将倪昆推得倒退数步,坐到榻上。
师琪则伏下身去,手足并用,腰臀款摆,小狗似地爬行到倪昆面前,钻进了他长袍下摆之中。
天明之前,雷雨停息,乌云消散,晨曦绽现。
休整一夜的陷阵营,披挂上寒光凛冽的全身铁甲,手持各式兵器,排成整齐的行军阵列,开出行营。
天子左边是戎装赤甲的长乐公主,右边是黑马锦衣的倪昆,再后面是排成两排的八大秘卫,她本人则内着火红戎装,外罩天子赤甲,骑乘火红大马,鞍挂长枪,一马当先,威风凛凛地带着队伍,往京师行去。
急行军三十里,距离京师尚有二十里时,有探马疾驰而回,禀报道:
“陛下,京师百官、勋贵已出城十里,恭迎陛下凯旋!”
天子心中得意,面上却绷着小脸,冷哼一声:
“净会做这些表面功夫!”
长乐公主笑道:
“倒也不见得全是表面功夫。陛下此次北疆大捷,阵斩蛮汗,打得北蛮十万大军折损六成,只剩不到四万骑仓惶北窜,战果如此显赫,朝中百官、京师勋贵,但凡还有半两脑子,都要仔细奉承着陛下。”
天子轻哼道:
“真要奉承着我,政事堂又怎敢封还我的旨意?那些老贼,不过是表面恭顺,面子上把朕高高捧起,心里面恐怕还是对朕不以为然。”
天子虽年幼,却也知道,北疆大捷跟她关系不大,并不会真以为此战乃是她的功劳。
阵斩蛮汗的是倪昆,打得北蛮损兵折将、仓惶北窜的,也是倪昆一手练出陷阵营。
她这次驰援北疆,也就只是随军做了一面旗帜,完全没有任何战场上的发挥。
她知道,朝中百官勋贵纵然畏惧神凰火,畏惧在北疆打出赫赫威风的陷阵营,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