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荔则目光炯炯,眉飞色舞,一副亲眼看到戏文里才会有的宫斗大戏的兴奋模样,就差搬个板凳坐下,跷着二郎腿边磕瓜子边瞧热闹了。
天子与公主正自震惊时,昭王又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其实,我很早就觉得,咱们大周这套皇位传承的规矩太不合理了。
“皇位传承,居然不论贤愚,只凭血脉觉醒,这简直就是儿戏!
“当年我与皇兄,无论武功、智慧、果决,我都远在皇兄之上,这可是朝野公认的。
“少年时,他放浪形骸,我练武读书。他纵情酒色时,我在军中跟大头兵们一起摸爬滚打。他心慈手软讲人情,一面要体恤百姓,一面又对那些趴在大周肌体上吸血的勋贵豪门下了不狠手,那就只能苦了他自己……
“他文不成,武不就,什么都不如我,更无力解决国家积弊,凭什么就因为觉醒了神凰血脉,就能一步登天?而我文武双全,才能胜他十倍,更有清洗天下不循私情的意志决心,却只能做个王爷,替他看门守户?
“这不合理,这不正确。
“咱们大周,该到了变革的时候啦!这皇位传承的规矩,正该第一个更易。
“我以为,以后啊,神凰血脉觉醒者,可为镇国武力,威慑四海不臣,可享优荣厚待,却不一定要为君。为君者,还是要首重才能。
“天子、长乐,你们以为,我这番话,有没有道理?”
天子、长乐公主哪有什么可说的?
昭王这番话,那不是有没有道理的问题,而是实在说得太对了!
做皇帝、治天下,可不单是能打就够的,治理偌大国家,当然需要才能。
可问题是……这些话,不该由你昭王说出来啊!
天子年少,不知如何反驳。长乐公主也正自斟酌措辞准备驳斥时。
倪昆忽然轻轻拍着巴掌,微笑道:
“昭王殿下不愧是北军大都督,果然有见地,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