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却无一人能得公主青眼。继而又召各地俊杰入京,给公主过目,仍然没有一个能被公主看上。
“前代皇帝宠溺幼妹,也没有强逼她成亲。长乐公主的婚事,就这样磋陀了下来,至今未曾成婚。话说,如今新君继位,更不可能逼她这个嫡亲姑姑成婚了。”
倪昆缓缓颔首,低语:“难怪……”
苏荔好奇道:“难怪什么?”
倪昆低笑一声,道:
“难怪今天几乎全场士子都在敌视我,还有人当场跳出来试图打压我。
“我原以为这是京城人士傲慢排外,现下想来,或许还因为不少士子,心里对公主存着妄想,不忿我一个外地乡下人,在公主面前抢了他们的风头……”
……
楼船上,一间幽雅宁静的小厅中。
家令周延立于一副竹帘前,躬身一揖,禀报道:
“公主殿下,宾客们都已散了。倪公子也已乘上了他来时的小舟。”
竹帘后方,长乐公主散了云鬓,秀发垂肩,意态慵懒地斜倚软榻之上,秀手捧着一张横幅,一边默诵着横幅上抄录的倪昆诗作,一边悠然问道:
“可问了倪昆宿处?”
周延道:“已问清了。倪公子目下正宿在玄武街成功坊,一家民宿小院。”
玄武街的成功坊,及附近数个坊市,乃是京中贫民聚居处,三教九流混杂其中,环境复杂,治安极差。
不过在物价腾贵的京师之中,成功坊一带的房租算是便宜,正合倪昆襄州寒门士子的人设。
说了倪昆宿处,周延又道:
“殿下,倪公子住处不甚安全,今日他又当众恶了韩三公子……是否需要臣帮倪公子安排一二?”
长乐公主默诵着“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口中则淡淡道:
“你不是说,倪昆会武功么?”
周延道:
“倪公子轻功确实不错,潇洒利落。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