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寒上车,拐角里忽然冲出一个人。
“静静!”
那人出来得毫无预兆,任静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面上倒是神色不改。
她看向对方,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任静静:“请问你是?”
那人却把一束玫瑰花塞进任静静的怀里,露出一个风流不羁的笑:“静静,我是纪勤,之前在我姑姑的生日宴上见过。”
任静静想起来了——纪勤,正是纪静柔想要介绍给任静静的侄子。
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模样还算帅气,留了一圈胡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看似温和无害。但任静静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一对上纪勤的目光,便将他眼中的贪婪和欲望看得清清楚楚。
任静静并没?有接过纪勤的花,客气却疏离地说道:“纪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纪勤是什么心思,或者?说纪静柔是什么心思,任静静比谁都清楚,所?以她连敷衍都不想做,客客气气地说了一句话之后,转身拉开车门,恭敬地同夏孤寒说道:“夏老板,请。”
“静静,他是谁?”
夏孤寒脚才刚放上车,纪勤就指着夏孤寒兴师问罪。语气中带着几分理?所?当然,仿佛任静静当着他的面出轨了。
可?事实上任静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任静静也确实这么回答了,“这和纪先生没?关系吧?”
纪勤还想说什么,任静静直接越过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上车。
纪勤想要去拉她,伸手却无法触碰到任静静,眼睁睁地看着任静静启动车子离开。他抱着一束玫瑰注视着任静静的车消失在视野里,忽得扯出一抹阴冷的笑。
任静静家在同州郊外名叫同州山水的别墅小区里,从任静静的公司回去要几十?分钟的路程。
路上,任静静大?概和夏孤寒说了一下自?己的家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