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羞愧或者后悔。她更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因为自己为贺家生了两个儿子而沾沾自喜,自诩为贺家的大功臣。
此刻,夜色笼罩下来,贺母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实在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睡在一旁的贺父,声音里充满了担忧,“老头子,贺成现在还没回来,你说他会不会出事了?”
贺父嫌她烦,翻了个身背对着贺母,听见贺母一个人在哪里嘀嘀咕咕,忍不住开口,“你还睡不睡?就算不……”
话还没说完,贺父的声音全部卡在喉咙里,贺母也瞪大了双眼,急匆匆地从床上爬起来,“老头子?你怎么了?你再说一句话我听听?”
贺父不信邪,尝试着开口说话,结果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尖而细,像电视剧里演的太监。
贺母转身去开灯。
当明亮的灯光驱走房间的黑暗,贺母终于看清了自家老头子的不对劲。
贺父留着山羊胡子,上床前胡子还好好的,但是现在,他的下把一片光滑,脸胡茬子都看不到。
不仅如此,他的皮肤还便白皙了许多,眼波流转间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娘气。
贺母看到的只是外在的部分,贺父对自己的身体变化感受却是最清楚的。
他身下的二两肉没了。
他成了太监!
贺父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手不由得紧紧揪着床单,恨不得把床单揪出个洞来。
但内心深处,却传来一次又一次的震颤,那是恐惧的震颤。
那东西消失得太过诡异,贺父没感觉到疼痛,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等意识过来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从他身上消失了。
这个问题不能深想,可贺父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越想越深,恐惧在他的胸膛里蔓延,他的牙齿咯咯作响。
贺母还想问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的肚子里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