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峙,哪个都不是好人,哪边都不是好惹,联想许轻言一身的血,和梁见空的维护,他自然猜测是王玦给许轻言使了什么绊子,既然如此,他没兴趣给她当法官:“不好意思,王小姐,您是走是留,跟我就没什么关系了,你们继续。不过,”曹劲把目光看向李桐,“有话好说,别玩出人命。”
听到人命两个字,李桐莫名笑了笑。
刚走出宴会厅,梁见空弯腰直接抱起许轻言,完全没理会后头还跟这个喘气的。许轻言没有抗拒,她也无力抗拒,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她半闭着眼睛,半靠在梁见空胸口,头痛欲裂,已经分不清是手臂更痛,还是头更痛,又或者,心更痛。
他带她到了休息的房间,许轻言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十分费劲。
她闷闷地说:“我想洗个手。”
“好。”
他抱着她进了盥洗室:“还能站吗”
“可以。”
梁见空回头,第一次正视后头的跟屁虫,似笑非笑:“要看换衣服吗”
“”
梁见空一把将门关上,何冠被震得面上一麻,暗骂一声我艹。
梁见空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地上,手不敢离开她的腰,生怕她一个不稳倒下。
许轻言低头洗着手,热水冲过掌心,她的左手抬不起来,右手只能不断握紧用力搓,却怎么也无法把血迹洗掉,李槐的血仿佛已深深刺入她的皮肤。
“我帮你。”
梁见空从后面环住她,她缩了下,又慢慢舒展身体接纳这个类似怀抱的怀抱。
梁见空伸出手,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中,她是弹琴的手,并不小,但在他手心里依然显得小巧柔嫩,怕碰伤她的左臂,他的动作很轻柔,仔仔细细地打了泡沫,一遍遍冲洗,甚至帮她把胳膊上的血污都清洗掉。
她抬起头,盥洗室里的灯光很暗,镜子里她狼狈不堪,她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身后的他并没有察觉到